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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没事!”路离一把抓住李昱江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哦。”李昱江也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他缩回了手,站起身,将路离拉了起来。
“我打了些野味给你,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路离道。
“谢谢你,路离!”李昱江感激又感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却老是拖你后腿。”他说着垂下眼瞼,“不过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动身前往皇都!”
“你确定没事?”路离放心不下,他蹲下身,撩起李昱江衣衫的下摆,想看看他的伤口。
李昱江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虽然像一条难看的小虫,但的确如他所说,并无大碍,只是路离知道外伤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腹内的伤口,他用拇指往里按压了他的伤处,问:
“里面还疼吗?”
“不怎么痛了。”其实在路离按压的时候还有点痛,但李昱江忍着没说。
“真的?”李昱江虽这么说,但路离已经感觉到他在按压的时候,李昱江本能地缩了缩,若是伤口无碍,他不应该有这个反应,所以他抬头看着他,反问。
李昱江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两米高的路离即使是蹲在他面前,也有他胸口那么高,看着他褐色的眸子尽是担忧,他不知是不是应该继续自己的说辞。
就在后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正在逐渐凝结时,朝暉快步走了进来:
“我刚听病人说,皇太子前日大婚了!太子妃是殿下祈婚时遇到的畜兽!!”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皇都,却不知他们要去那里干嘛,而皇太子娶了畜兽这样重量级
的消息令每一个幽州人都震惊不已,自然要广为传播了。
路离站起身,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
“皇太子殿下过得挺自在啊!”他冷哼一声。看来身份高贵的皇太子殿下已经忘了峒羫郡叁百馀条人命,不要紧,我会帮他想起来!他在心里道。
“你们的畜兽不是奴隶吗?”李昱江奇道。
“畜兽身份的确低贱,不过殿下祈婚祈到了她,怕也是天意吧!”朝暉不禁感叹,“恐怕殿下废除畜兽制只是时间的早晚。”
“废除畜兽制挺好啊!本来奴隶什么的,都是野蛮的社会才会有的。”李昱江道,“说不定你们的皇太子是另一个林肯呢!”
“谁是林肯?”朝暉问。
“这……”李昱江不知如何解释。
“你的伤的确是好了吗?”路离再次问道。
“嗯,我们明天就可以上路了!”李昱江坚定地点头。
从端王郡步行到皇都尚需五日,不过若是骑色鹿,两日就可抵达皇都。
当天晚上,就寝前,李昱江注意到路离还在厅堂,他正坐在案桌前,摸娑着用傲彧的尖爪製成的利刃。
这柄利刃已经被路离磨得又薄又锋利,刀身长约一尺,略微弯曲,上方用白色的曜矿做了一个手柄,方便抓握。
“路离。”李昱江轻唤道,“这就是……”他知道这是用傲彧刺伤他的尖爪製成的,听朝暉说,傲彧的爪有一个特性,刺入物体不会伤及表皮,但内里将受到重创,用它製成的利刃将是最理想的暗杀利器,“你是准备暗杀皇太子?”他亲身经歷了苇草林一役,也亲眼看到鈸城外那两百馀具飘荡的尸体,他可以理解路离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有些担心,皇太子身份高贵,身边必定有重兵护卫,单凭路离一人,能行吗?
“我只是想让他直面他犯下的罪!”路离一想到叁百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皮之下被生生剥夺,而他们之所以死于非命,都是因为皇太子想要夺位,他们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他还安坐高堂,怀拥娇妻! !
“你想怎么做?”李昱江知道单凭路离很难成事,他受了他的照顾,自然要回报他,否则就算他回去也不会安心。
“到了皇都再说。”路离若有所思,他将利刃插回腰间定制的刃鞘中,“我会先帮你混入龘堡,找到木曜星君。”
“不,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的。”李昱江忙道,“我会先帮你找皇太子讨回公道!”
“不行,这是我跟皇太子的事,你不要插手!”路离明白暗杀皇太子是九死一生,但他还是要以命相拼!他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知道,这世间还有公道!他们用血犯下的罪必须用血来偿还! !他要让他们对底层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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