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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初代梦魇之月，刄骸说话总是那么不苟言笑，严谨而又肃穆，让听者下意识挺直腰杆。

    “拔出你的刀。”

    刄骸说。

    “是。”

    莫宣雨伸手，从腰间拔出精神力幻化而出的魇月之刃。

    而刄骸也在随后拔刀，他的刀刃同样深黑，只是要比莫宣雨的更长，更宽一些。

    毕竟他的身材就比莫宣雨更加高大，所以需要适配更大的刀。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刄骸眼神冷漠。

    莫宣雨忙道：“战斗的本质……是为了生存？”

    “错。”

    刄骸缓缓摇头。

    他用刀刃挑起莫宣雨的长刀，交错间，两人的刀剑同时抵在了对方的胸口，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重新回答我的问题。”

    刄骸说完，下一秒，他手下没有任何犹豫，将刀刃深深刺入莫宣雨的心脏，破背而出。

    “前……”

    莫宣来不及说话，剧烈的疼痛就让他把下一个字咽了回去。

    刄骸眼神冷漠：

    “别说没有意义的话，现在，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二人的刀刃是互相交错的，所以莫宣雨的长刀也同样将他的心脏贯穿。

    但他对此没有任何感觉。

    “咳咳……”

    莫宣雨低头咳出一大口的鲜血，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以一直极快的方式。

    无论他如何想要挽留，无论他怎么施展治愈异能，他的生命仍然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向死亡迈步。

    刄骸面无表情，将刀刃继续推进，将莫宣雨的伤口进一步扩大。

    “哐当”一声。

    魇月之刃坠落在了地面。

    而莫宣雨则是用他的右手，艰难抓住了刄骸的刀刃，试图阻止对方。

    但以他的力量又怎会是刄骸的对手，只能无力的看着刀刃越进越深。

    疼，疼到麻木的疼。

    莫宣雨低头，像是命不久矣的患者那般艰难呼吸着，伤口流下的血液更是将刄骸的手背染红。

    这是他第一次离死亡如此的近，近到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呼……”

    当莫宣雨再次抬起头，看向刄骸时，他的瞳孔已经彻底化作璀璨的鎏金色。

    而在金色瞳孔之外，一轮深红圆环渐渐浮现，它屹立在那，冷漠，耀眼……仿佛是来自深渊之神的凝视。

    死亡的威胁之下，莫宣雨的灵魂下意识将所有力量激发。

    “领悟的速度……比我预期还要快。”

    刄骸收回长刀。

    莫宣雨因此而踉跄，将要跌坐在地上，他尚未搞清楚状况，却已经被对方伸手接住。

    前辈……？

    因为不能多说没有意义的话，所以莫宣雨只能抬起头，用委屈的眼神来询问对方什么意思。

    “战斗的本质，是为了杀戮。”

    “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任何借口，它就是杀戮。”

    刄骸平静的解释着一切。

    他举起沾染着莫宣雨血液的长刀，对准远方，一刀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