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张强的眼神里黯然无光,“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件事。”
“是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你很难说出口,对吧?”冯凯抬眼看着张强,说,“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显然,张强的内心已经确定冯凯是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为了自己的女儿,面子又算什么呢?
张强说:“其实,一年前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用和我说前因后果。”冯凯说,“你直接告诉我那男的名字和住址就行了。”
整个询问过程中,到底是哪件事情最后两边都没有说出来,张强就直接说出了关键的线索。这让顾红星佩服得五体投地。冯凯则没觉得这有什么,这只是男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罢了。不去问清楚,也是给张强留足了面子。
“我只要结果,为了结果,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捷径。”冯凯得意扬扬地说道。顾红星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看冯凯正在兴头上,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的嫌疑人叫作赵丰收,是乡政府的一个文书,35岁,未婚,长得白白净净的,为人谦虚谨慎。冯凯从侧面了解了一圈,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非常正面的,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这个赵丰收有什么缺点。也就是说,从外围调查来看,这个赵丰收作案的可能性在下降。
“如果从侦查的角度看,这个赵丰收即便和张春贤的母亲有私情,也不具备任何杀人强奸的人格条件。”冯凯说,“当然,我说的只是人格条件。”
“人格条件?”顾红星不懂这个名词。
“是啊,这个词儿是我自创的。”冯凯说,“俗话说,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周围的人对某一个人的印象,反映了这个人可能存在什么样的人格。而作奸犯科者,肯定是人格上有问题。尤其是这种割裂尸体的行为,其作案人人格上绝对有很大的障碍。如果所有人对这个人的印象都是没有任何人格障碍,那么他作奸犯科的人格条件就不具备。”
“别人的评价,太不靠谱,假如有些人特别会装呢?戴着面具过活的人。”顾红星说,“我觉得,还是手印比较靠谱,装不出来的。”
“可是,赵丰收是个干部,我们毕竟没有他作案的证据,甚至连他是否和已婚妇女有私情我们都没有证据。肯定不能直接抓了去问,不能明目张胆地取他指纹。”冯凯说,“想个办法密取吧。如果你真的比对上了,可能会动摇我的三观。”
“三观?”
“嗯,就是我一直以来信奉的道理。”冯凯若有所思,“你提取到的是掌纹对吧?掌纹比指纹要难取啊。”
顾红星觉得冯凯懂的还挺多。指纹的接触面小,在人接触载体的时候,留下指纹的可能性就大。掌纹的接触面大,必须要在很大的平面上才能完全留下。对于密取的行为,难度就会增大。
但是此案侦查快三个月了,破案迫在眉睫,冯凯决定试上一试。
冯凯和顾红星一起去了乡政府,坐到了赵丰收的对面。赵丰收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见到两名公安不请自来,表情略显紧张。
“公安同志,不好意思,乡长有篇讲话稿,我上午就得赶出来。”赵丰收头也不抬地说道。
“哦,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冯凯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样吧,我写张条子,你帮我转交给你们乡长?”
“自便。”赵丰收还是头也不抬,但表情轻松了许多。
冯凯装模作样地从制服的上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在纸上划了几下,说:“哟,我这钢笔没水了,您借我点儿?”
赵丰收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蓝墨水,放在桌子上。
“嘿,真感谢您了,您真是个好人。”冯凯拧开墨水瓶,说,“看您年纪不大,成家了吗?”
赵丰收继续奋笔疾书,似乎没听见冯凯说话一样。
“哎哟哟。”
只听见冯凯一声惊叫,蓝色的墨水噗的一声泼满了桌面,把赵丰收写的稿子全部污染了。
“你搞什么!”赵丰收几乎是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想用手把蓝色墨水抹开。可是他的稿子还是被污染了,而且他的双手也都沾满了墨水。
“墨水瓶没放稳,对不起,对不起。”冯凯拿出两张白纸,说,“快,把手擦擦干净。”
赵丰收气得青筋暴出,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冯凯强行把手按在了白纸上。
“这擦不干净,我来找毛巾。”冯凯把白纸递给顾红星,转头从门口的洗脸盆上拿来一条毛巾,递给赵丰收。
“我写了一上午!现在全废了!”赵丰收气得只能挤出这句话。
“怪我怪我,不能怪你那墨水瓶。”冯凯点头哈腰,“这样,我去和你们乡长当面说,是我的原因,不能怪你。请问你们乡长在哪儿呢?”
“楼上!”赵丰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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