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

第44章(1/2)

    这只镯子,许停舟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李崇玄夫人的手腕上见过。

    刘氏是极温柔的人,书房议事时她便常送些茶点来照管一众官员的饥饱。许停舟也吃过刘氏几次茶,稍微留心一下便知镯子的成色。

    阿姀也是赌赢的。

    李崇玄这个人真是死板得很,大婚那日她便知道李崇玄送了一个玉镯,势必会给自己夫人再买一个一样的。

    虽然玉饰根本没有完全相同的,但玉镯向来做一对。要么就是找一成色形状相同的,要么就是回去将一对里的另一只买回去。

    看许停舟熟悉的样子,果然是如此。

    令牌便是另外一码事了。

    这物件说起来,并不是给阿姀的。李崇玄当年在原州初立府,便令工匠打了几枚令牌充作信物,送给至交好友或相熟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见将军府令牌,如见李崇玄本人,与皇帝的金令也是一样的功效。

    阿姀手中的这枚,便是当时送给她母后陈昭瑛的。是以看着磨损略重,有些年头了。

    逃出都城时,崔夫人塞给她的包裹里东西很多。阿姀丢了些用不到的金银首饰,又沉又典当不得,却刻意留下了这枚沉甸甸的令牌。

    就是为了能有今日。

    许停舟见了这两物,也矛盾得很。

    他又想起了李崇玄嘱咐的带好一事,难道主公跟召侯夫妇,真的有些交情吗?

    可尤潼这事,也是李崇玄亲自吩咐的不可声张。

    “你也可以不说。”衡沚静静听了半天,顺手替公主加了把柴火,“你一个执笔,自请来查案不就是为了立功么。”

    许停舟身形一顿。

    “即便是再离奇的死法,最终都会查清。届时本侯入原州,说起你不从上令,你也是竹篮打水。”一片寂静之中,小侯爷的话语声冰凉入骨,“掂量着看吧。”

    这夫妻两个一前一后,将白脸儿演得一唱一和。

    许停舟沉下心来一想。

    衡沚说的话的确是他面临的现状。

    神仙打架,小鬼儿遭殃。如今李崇玄并面前这一对“璧人”便是神仙,他自己便死这个上下不得的小鬼儿。

    不说今夜之后恐都没有好日子过,可说了也不见得不行。万一这侯夫人就是想听点故事解个闷儿呢?

    反正她又没有什么背景,听闻不过是浣衣女罢了。一切还不都是沾了召侯的光?

    “尤潼。”许停舟犹豫着,“不是个普通的司兵。”

    “他身上,似乎藏着崇安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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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沚:她是我妻,嗯。(攥拳,自我肯定)

    第22章 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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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州跟恪州,近来是怎么回事?”

    新帝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风吹草动,这两日来日日点几个大臣到崇安殿议事,像问膳食局点菜似的。

    “两地向来无什么交集,李崇玄派一队兵去恪州是干什么?”

    说好听点是议事,归根究底就是找几个人听他发牢骚。

    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脑子一根筋,从来算计不了人心。

    不是不想,是压根儿不会。

    而且话头又密,絮絮叨叨地。连昨天夜里做了什么梦、午时吃了什么不如意的菜,都能拿出来念叨念叨。

    比如眼下在殿中书房候着的,是中书侍郎吕中庭和台院侍御史孔究、殿院殿中侍御史曹均。

    三人立在御案之后,皆是复杂一片的情绪。

    叫御史台的人来,是想掰扯掰扯这李崇玄私自派人去恪州的事,到底能不能算是个事。

    若是能,那明日一早弹劾李崇玄的折子,便能将御案压塌。届时管他有错无错,反正新帝心中不爽,找个由头扣他一年俸禄也挺好。

    孔究跟曹均两人翻来想去,这岂有他二人说话的余地?君要论罪,谁敢说无罪。

    现今的御史台,早就不是刚正不阿清水芙蓉般的御史台啦。新帝一个不高兴,那是要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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