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别墅,姜可上楼直接去了最右边的一间屋子。
那是她小时候来祖父这里固定住的房间,经过几次易主,里面的陈设改动了大半,但靠窗的那台钢琴依旧安静地摆放在那里。
那是一台九十年代,日本进口的钢琴,型号老旧,但外表完好,没有一点磕破和掉漆。
别墅的每个房间,南溪都有吩咐人定期打扫,钢琴上面亦没有一点灰尘。
姜可打开琴盖,试了一下音。
不知是上一任屋子有调试过,还是喻成买回别墅后,南溪做过什么工作,钢琴的音居然是准的。
她用手指缓缓抚过那一个琴键,最终在在钢琴面前坐了下来。
当钢琴声响起时,喻成正在沐浴。
铮铿的琴声徐徐流淌过来,他忍不住关了花洒,尽管听不出曲目,但以他朴素的音乐审美来看,琴声悠扬流畅,感情饱满;舒缓悦耳。
忽然间,曲子换了一首,琴声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流畅了。
磕磕绊绊的,不像是对曲目不熟,只是弹几下就有一个突兀的停顿,不是续不上,而是某个音仿佛力道不够,总要用力再补一次,然后又继续……
弹琴的人似乎很费力地让其流畅起来,但折腾了许久,还是不尽人意——最后,一声重重的,突兀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弹奏人将整双手重重地砸在琴键上。
再然后,是长久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喻成敏锐的听到姜可的脚步声——少了一些平常的趾高气昂,步调也比以往缓慢了许多。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
喻成不动声色地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秦总从加州回来,带了两瓶酒给岳父,岳父分了一瓶给我们,有没有兴趣试下?”
酒?
晚上回来时,姜叙让司机收拾了一堆东西给他们两夫妇,姜可当时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只注意到上面的那些补品,完全没有到有酒。
喻成这么说,她才发现沙发边地茶几上还摆着一瓶酒。
13年的圣特露西亚黑品诺。
应该品质不错。
“好啊。”姜可道。
喻成从旁边取了两个酒杯过来。他用开瓶器转出木塞,一阵覆盆子的果香顿时散了出来。
喻成倒出一杯,递给姜可:“试试。”
姜可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晃动高脚杯醒了一下,啜一口大概品尝了一下味道,然后就便整杯灌入了肚子里。
一瓶酒,最后大半瓶都进了姜可的肚子,酒意涌上来,她有些晕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
喻成倒了杯蜂蜜水给她。
姜可接过喝了两口,闭上眼,仰靠着沙发轻轻吐了口气。
喻成在她旁边坐下:“舒服一点了?”
他看着的是她手上那杯蜂蜜水,话语却是另有所指。
似乎从回来的路上,他就看出了她的反常,姜可侧头看他,“如果我说没有,你要怎么继续安慰我。”
喻成抿唇,沉默。
姜可伸手摸上喻成的脸,盯着他,忽然仰头以吻封住了那双薄唇。
刚喝了酒,两个人彼此口腔里都还残留着混浊的酒精味道。
姜可含着喻成的下唇重重地吮吸,用牙去蹭去咬,去品尝那舌尖上残留着酸涩的味道……
喻成没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承受着姜可忽然倚靠过来的重量,眼睛微微失神,许久后,将头微微前倾,配合地任由对方唇舌在自己口腔里翻搅。
温热的呼吸很快沾带着上浓重的潮意。
他和她鼻尖对着鼻尖,额贴着额。睁眼就能看到姜可落在阴影中的脸。
带着情欲的潮红,和隐隐的想要宣泄的不快……
她用力的吻他,把所有的重量依赖在他身上,下半边身体也贴上来,把他整个人都压到沙发上。
两人的胸膛与下腹紧紧贴在一起。
姜可的手隔着喻成单薄的家居服布料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
没一会儿,那双作乱的小手就滑向了喻成的裆部,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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