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是谁的梦,周围的黑慢慢的如泼开的墨水一样褪去,刺眼的光亮扎的人眼睛生疼。
凝露伸手挡住亮光,阳光打在周身暖洋洋的,心里的恐惧如潮水退去,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小洋楼房前。
小洋楼的墙上,开满了粉的白的绿的蔷薇花,把白色的小洋楼包裹在里面,仿佛身处一片花海,一阵风吹过枝头的花随风摇曳,美的晃眼。
系统:“不知道是造梦,还是回忆再现。”
凝露疑惑的问:“有什么区别吗?”
系统:“前者梦境不属于现实,有无限可能,后者是留在脑子里的记忆太过于深刻,在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或者是快乐,反复梦见,如果是后者还好,如果是前者这个人心里的创伤日积月累,会腐烂发臭,也有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痊愈。”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看看是谁的梦境。”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很文艺高雅的装潢,看的出来这房子的主人很有格调,但是让人不明白的是,外面风和日丽,朗朗晴天,里面却阴暗压抑让人喘不过来气。
楼上,传来“哐当”一声,打扫卫生的佣人身体及不可察的一抖,显然有些害怕急急忙忙的打扫完跑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佣人直接穿过了凝露的身子,她像个幽灵一般在另一个人的梦里,出也去不去,只能被迫去探查。
凝露抬头望着天花板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楼上,宋莲清歇斯底里的摇晃着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她声声质问温柔婉约美丽的脸上尽是狰狞的神色。
“小逸,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他昨天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啊~”
想到丈夫一夜未归,不知道去了哪里,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给勾走了,她想想就快疯了,她的双手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儿子,力气大的把秦逸之晃的头晕炫目,一阵的恶心。
秦逸之稚嫩的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也不求饶,也不嫌疼,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虚无,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宋莲清感觉很无趣,她一把把小小的秦逸之推倒在地上:“真是没用的废物,如果你不能牵制住你的爸爸,我要你何用。”她的心里只有她的丈夫,儿子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如果没了他的利用价值,在她的心里不过就是废物,甚至连街上的阿猫阿狗都不如。
秦逸之仿佛麻木了,那双小小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这个孩子该有的活泼灵动,有的只是一潭死水。
小的时候他以为妈妈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他也更加的不敢给妈妈添麻烦,他把什么都做到最好,企图讨妈妈的欢心,可是换来的只是关在黑黑的柜子里,刚开始他很害怕,他拼命的求妈妈别把他关在柜子里,他会乖乖听话,他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女人无动于衷。
只有在爸爸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开心幸福的样子,她美丽的皮囊下是一颗疯狂偏执的心,她时常疯疯癫癫,只要见不到丈夫她就歇斯底里的咒骂,她的骨子里刻着病态的控制欲和爱恋,被她爱的人生不如死。
有一次爸爸搂着他说:“你妈妈这种人,真的很可怕,小逸,爸爸真的感到窒息,如果有一天爸爸坚持不下去了,你不要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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